Lily瞳孔睁大，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，极其无语地呵了一声。</p>
“我看你真是喝多了，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在做梦，不对，是已经癫了。”</p>
挖苦的声音传入耳朵，像魔音一样蚀骨，应倪忍耐着，但越忍越缠在她的每一根神经上，带着一种生拖死拽将人往下拉的力量。</p>
她甩甩脑袋想要站起来，却又因为没有支撑而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，只好捞过包翻出手机。</p>
刚解锁屏幕屏，下期待还账单提醒一条一条地跳出来，怎么抹也抹不掉。</p>
像要纠缠她一辈子。</p>
她终于忍受不了摔了手机，暴躁地大叫一声。对街路过的行人恐慌地投来一眼，加快脚步，Lily捡起手机扔回去，觉得丢人，“发什么疯。”应倪垂下脑袋没再说话，Lily本想讽刺几句，话到嘴边看见被她抓得像鸡窝的头发，莫名觉得有些可怜。叹了口气，“坐着别动，我去给你买酸奶。”“我不要。"她搓了搓脸，试图让自己清醒些，好打车回家。</p>
却在抬头迎上头顶的路灯时，忽地陷入了恍惚。光线亮得像极了楼道刚修好的照明灯。</p>
这几天晚上回去不用再摸黑了，更不会踢到台阶摔跤。有灯照着的感觉很难形容。</p>
像走上了一条康庄大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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