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怎么认识的？”</p>
应倪一个字没吭，板着张脸扯开扒在肩膀上的手，走进厕所隔间将门锁上，抖出支烟咬在嘴里。烟雾刚升起，还未来得及厘清陈桉忽然出现的事，兜里的手机响了。</p>
来电人是表姐何若宜。</p>
应倪通常不接亲戚的电话，十个有九个是让她还钱，剩下一个是醉酒后辱骂她活该全家死绝。</p>
但若宜表姐和她关系一向不错，出事后，即便自己刚毕业穷得叮当响，也试图瞒着家里接济她。应倪掐了烟，合上马桶盖，坐上去不太情愿地接通。“煤煤，舅妈怎么样了？"何若宜问。</p>
应倪翘起二郎腿，“活不好也死不了。”</p>
“我不知道舅妈做了手术，今天才听我妈说……”何若宜絮絮叨叨地讲着，她先前在林溪上班，不常回家，上周离职了，从大公司换到小公司了，工作地点就在家门口。万丽卡的豪华在厕所也体现得淋漓尽致，应倪抬头望着挑高七八米的雕花天花板，问一句答一句地和表姐聊着天。</p>
聊到周末来医院探望林蓉苑的收尾话题时，何若宜忽然话锋一转。</p>
“煤煤那什么……何若宜踌躇着，似乎很难说出口。应倪将腿放下，“你说。”</p>
对面迟疑了两秒才开口：“你现在手头宽裕吗？”应倪倒没意外，捻着发梢看有没有分叉的，“你爸又喝酒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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