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兵当然明白我这话的意思，燕燕和他让我找机会干掉马九指。可现在这么多眼睛盯着，谁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？</p>
再说了，马九指还能躺在那里，任我捅他不成。</p>
“明天。”</p>
大兵的回答就两个字。</p>
然后他就不说话了，寻了个角落坐在那里盯着周围，阿荣跟在他身后，不说话，不吃东西。</p>
两个馒头下肚，我勉强有些饱意，本想再塞两个，但黑色袋子早已空空如也，屁都没了。</p>
马九指回来很快，半小时不到。他满嘴油脂，呼吸带着酒气。</p>
大兵看了他一眼，没说什么，冲我挥了挥手，带着剩下两个马仔，连同阿荣一起要往外走。</p>
艹！</p>
大兵这个狗东西！</p>
我不由得内心暗骂一句，原来要轮换着去吃饭，早知道，刚才不塞那两馒头了。</p>
“等等！”</p>
我刚动身，马九指突然开口。</p>
转过身来，他双手插兜，嘴上叼着香烟，站成斜字步瞅着我。</p>
“你留下，他们几个去。”</p>
“怎么，他不用吃东西？”</p>
大兵罕见地开口怼马九指。</p>
“你们带回来就是，他就在这里吃。”</p>
马九指语气不容反驳，一屁股坐在长椅上，二郎腿翘得老高，他根本不在乎大兵的反应，掏出匕首磨起指甲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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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兵站在原地好几秒，脸上神色变化不断，但最终，他还是没说什么，头一扭，转身离开。</p>
我咬紧牙关，只得坐下。</p>
“小子，投靠他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。”</p>
大兵出了房间几分钟后，马九指突然开口，他低着头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。</p>
我知道，他这话是对我说的。</p>
但我不理他，因为不管是不是，只要我开了口，那就代表我有这想法。</p>
不理会，才是最佳的应对。</p>
“哼！”</p>
同样也很罕见，马九指这次竟然没发火，咧着嘴摇头自笑。</p>
在他眼里，我是投靠了燕燕和大兵，这我并不惊讶。宿舍内有王汉和威哥，园区内也有那么多双眼睛，我两次被燕燕深夜叫去，马九指铁定一清二楚。</p>
但只要他不清楚我和燕燕具体的交易内容，这就足够了。</p>
晚上，房间很安静，所有马仔全部都是两班倒，一班监视一班睡觉。</p>
由于马九指在，我没再跟大兵有任何交流。</p>
抽血进行得很早，一排一排轮着来，上午十一点不到，第二轮抽血全部结束。</p>
或许是怕她死了，昨天被抽两次的女人，今天只抽了一次。</p>
马九指默认，什么都没说。</p>
时间流逝，十一点整，一声吆喝响起。</p>
“走喽，卖猪仔喽！”</p>
空旷房间内，气氛立刻热闹起来。</p>
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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