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八徒惊呼一声，接着抬起右手，挡住嘴唇，感觉说漏了嘴，低下头不再说话。</p>
“刘八徒，抬起头来。”</p>
刘八徒不情愿地缓缓抬起头。</p>
狄仁杰目光如炬，似乎要看穿刘八徒，“刘八徒，南河湾河坡上的死者，是不是你杀死的？”</p>
刘八徒顿时目瞪口呆，随即明白过来，连连摆手，“不，和草民无关，草民不知道。”</p>
“刘八徒，那天下雨时只有你在南河湾，那死者就是你杀的，还敢狡辩。”</p>
“草民没杀人，只是抢了一个女人。”</p>
狄仁杰猛地一拍案桌，高声怒喝，“刘八徒，还不快把那天的事，一一说来。”</p>
思虑再三，刘八徒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。</p>
那天是这年的最后两天下河捕鱼的时机，因为再过两天就是隆冬季节。</p>
午后，阳光明媚。</p>
刘八徒背着鱼篓子，拿着特制的鱼网和鱼叉来到南河湾。</p>
他拿的这种网是比较窄的单人网，两端绑在竹竿上，双手架着两端的竹竿就可以在河中网鱼。</p>
只见刘八徒脱下外面的衣裤和布鞋，只穿着内衣裤，驾着鱼网两端的竹竿，从河边下水。</p>
很快，他在河中岔开网，走了几步，收一次网，很快网罗了一个白鲢。</p>
过了一会儿，河水中突然冒出许多水泡。</p>
刘八徒快速抬起鱼网，五六个白鲢和一只草鱼出现在鱼网中。</p>
他将鱼放入背后的鱼篓中。</p>
这时候，河水冒泡越来越频繁。</p>
刘八徒心情愉悦，抬头仰望天空。</p>
刚才还是晴空万里，这时候一朵朵乌云向头顶的天空快速聚集。很快乌云密布，天空瞬间暗了下来，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。</p>
不多时，星星点点的雨滴，在河面上撞击出点点水花。</p>
南河湾两岸，一棵棵树木的枝叶在风雨中剧烈摇晃。</p>
刘八徒快速挪动到河边，爬上河岸的小路。</p>
“咔嚓，轰隆隆。”</p>
一声惊雷后，紧接着几道闪电划过天空。电闪雷鸣间，豆大的雨点如万箭齐发，从高空倾泻而下。</p>
来不及回家，刘八徒急忙跑进道路旁的茅草屋中。</p>
这个茅草屋里面没有人住。</p>
它是村里的瓜农夏季看瓜地用的，这个季节暂时废弃了。</p>
刘八徒解下背后的鱼篓子，放下鱼网和鱼叉，站在门口，眼巴巴地望着外面的急雨。</p>
雨借风力，风借雨势，不一会儿，旁边的小路上泥浆四溅。</p>
刘八徒在门口不停地走动着，眼神一直注视着那条小路。</p>
一个时辰之后，雨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</p>
刘八徒叹了一口气，“看这情况，今天是去不成了。”</p>
说罢，刘八徒将头伸向门外，顺着旁边的小路向东看去。</p>
“那是什么？”</p>
刘八徒心中想着，缩回了头。</p>
过了一会儿。</p>
由于好奇心强，加上急着回去，他再次看向东边。</p>
那个模糊的人形白团子，缓缓晃动。</p>
不多时，白团子越来越清晰。</p>
那是一个赤脚的光身的中年妇人，双手扬起，左右挥舞着，不停地张嘴，一直喊叫着什么。</p>
快到茅草屋时，听清了。</p>
“呜哇，呜哇。”</p>
中年妇人一直重复地喊叫着，似乎是个疯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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