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卖部就在旁边，现在摔炮长得和他们小时候不太一样，像个小蝌蚪，五颜六色地装在罐子里。</p>
开心和高兴一人得到一罐，一出店门就开始玩，噼里啪啦地响了一路。</p>
庄定湉和钱与舟跟在他们后面走，钱与舟手里也拿着一罐，很幼稚地在跟庄定湉比谁扔的远。</p>
“刚刚你妈问我，我们是不是吵架了。”庄定湉说。</p>
钱与舟玩摔炮的手一顿，有点尴尬地说：“你怎么跟她讲的？”</p>
“我说没有，我就是认床没睡好，所以今天没怎么说话。”庄定湉说。</p>
钱与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就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“你妈还跟我说，你就是个直肠子，所以有事要直说。”庄定湉望向远处，有点遗憾地讲，“这么一说，我之前做得也不好。”</p>
钱与舟叹了口气，把手里的摔炮一扔，落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爆裂声。</p>
“我没跟你说过，我爸妈在我小时候老是吵架，一般流程就是先吵架再冷战。”庄定湉笑了笑，“他俩总把离婚挂在嘴边，我挺害怕的。”</p>
钱与舟心里有点难过：“抱歉，我之前总怪你什么都不跟我说。”</p>
庄定湉摇摇头：“其实我们总是在用自己以为好的方式对待彼此。”</p>
钱与舟也想学着庄定湉的口吻，说一句都过去了，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。</p>
庄定湉从他手里拿了摔炮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只是机械地把它们一颗一颗扔出去。</p>
逛了一会儿，叶轻舟给钱与舟打电话，喊他们回去吃春卷。</p>
春卷皮是爷爷今天特意去菜场买的，小时候钱与舟很喜欢看他们做春卷皮。</p>
面糊往烧热的铁炉上一转，铲下来就是一张薄而圆的春卷皮。买回家之后，裹上肉馅或者豆沙馅卷好，在油锅里炸得金黄。</p>
刚出锅的是最好吃的，外壳酥脆，内陷鲜美。</p>
奶奶站在灶台前，第一个春卷夹给庄定湉，她很慈爱地讲：“湉湉尝尝奶奶的手艺。”</p>
庄定湉道了谢，咬下去第一口明显被烫到了，他张着嘴呼气，脸上笑意却十分明显。</p>
钱与舟偷偷看他，他觉得此刻庄定湉看起来很幸福，这让他有点高兴，又有点失落。</p>
高兴踮着脚扯他，嚷着：“二叔你不吃给我吃！”</p>
钱与舟瞪他一眼，把盘子里的春卷夹到庄定湉碗里，特欠地说：“才不给你吃。”</p>
开心挤他，特别大声地讲：“弟弟你不懂，二叔这叫疼老婆！”</p>
童言无忌，惹得大家都笑了，钱与舟红了脸，低头默默啃了一口春卷，豆沙馅是奶奶自己做的，有些烫口，但特别绵软特别甜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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