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是朋友吗？”</p>
司鹿一顿，朋友这个词他太久没有听到过：“不是，我没有朋友。”</p>
他没有朋友，万千年间，只有他一个人。漫长的孤独是他挺过来的，无数次挣扎求生是他靠信念撑下来的。</p>
他没朋友，也不需要。</p>
最后沈栾还是留在这里，即便司鹿很别扭九尾在这里。</p>
“真的要把九尾留下吗？”空昭懿半蹲着，给司鹿整理衣摆。</p>
“哼，我倒要看看游依搞什么花样。”</p>
沈栾醒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，这一觉睡得太久。醒来时看到的是空昭懿，空昭懿正在旁边换熏香。</p>
“戚洛苡呢？”沈栾起来，脸色苍白：“她人呢？”</p>
“她已经不要你了。”司鹿打了个哈欠，懒洋洋的从羊毛毯探出个头：“你说话小声点，吵到我休息了。”</p>
“你是谁？”</p>
“你的宿敌。”司鹿伸个懒腰，不是朋友是宿敌：“好几千年的事情了，等你想起来再说吧。昭懿，扶我回去，累了。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司鹿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前走，好在这狐狸醒了，再不醒来他深度怀疑狐狸长眠在这里。他可不想养狐狸的肉体，那就不好玩了。</p>
等狐狸醒来，发现自己在这里，这才有意思呢。</p>
比如……现在！</p>
沈栾起身要走，他已经沉睡半个月有余，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。往前走两步都要扶着东西才能站稳，比司鹿还虚呢。</p>
空昭懿将司鹿扶会房间，她出来提醒道：“你走不出去的，外面是迷雾，迷雾里有毒。除非有一天你成为真正的九尾，才能破开这层层迷雾走出去。”</p>
“给我打开，信不信我杀了你。”</p>
空昭懿平静听着沈栾的威胁：“现在的你打不过我。”</p>
空昭懿很强，他是狼妖。无论是速度还是体力，或者是耐力，她都比一般的狼妖要强。</p>
不仅如此，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。她的强大是后天的修为，她是在战场上的厮杀生存下来的。</p>
所以，空昭懿很强。</p>
“还有，平时三楼不要上去，我家大人喜欢安静。我不会干涉你做什么，只要不打扰我家大人就行。无论你什么时候要走都没关系，前提是能破开我设的林雾。”</p>
“我要出去。”沈栾大吼：“让我出去，我要找戚洛苡。”</p>
沈栾嘶吼着，双目红的像血。</p>
他那么拼命想要留在戚洛苡身边，凭什么戚洛苡一个理由都不给，就不要他了。</p>
“你知道最尴尬的是什么吗？就是人家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儿，而你每天多愁善感的不行。永远高估自己在别人的心里位置，其实你在她心里，什么也不是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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